我指向门口,逐客的意思明确。
王建国的肩膀垮了下去,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转身,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向门口。
就在他手握上门把的瞬间,身后传来电子锁轻微的“嘀”声。门从外面被推开。
沈恪走了进来。
他似乎刚从某个正式场合回来,穿着一身挺括的深色西装,外面罩着黑色羊绒大衣,周身还带着室外的清冷气息。他看到玄关处的王建国,脚步顿住,深邃的目光扫过对方那身与环境格格不入的衣着,又落在我明显苍白紧绷的脸上。
王建国显然被沈恪的气场震慑住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沈恪的目光在我和王建国之间逡巡片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极轻微地蹙了下眉。
他没有质问,没有驱赶,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或厌恶。他只是平静地脱下大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后看向王建国,语气是那种惯有的、听不出情绪的平稳:
“伯父,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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