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那晚之后,会有什么不同。
至少,沈恪看我的眼神,或者我们之间那根无形的弦,会绷得更紧或骤然松弛。
但没有。
第二天清晨,我走出卧室时,他依旧坐在餐桌旁看财经报纸,手边一杯黑咖啡,姿态和以往任何一个早晨别无二致。晨光透过纱帘,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冷静,疏离。
他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仿佛昨夜玄关处那个掌心滚烫、说出“可以抓住我”的男人,只是我焦虑症衍生出的又一个幻觉。
心底那点微弱的、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期待,像被针戳破的气球,悄无声息地瘪了下去。也是,沈恪那样的人,一时的“伸手”,或许只是出于契约甲方的责任,或者,是他掌控局面的一种手段。我居然会因此心绪不宁,真是可笑。
我默默地走到餐桌另一头坐下,阿姨端上温热的牛奶和煎蛋。我们各自沉默地吃着早餐,空气里只有餐具轻微的碰撞声。
“下午……”
“我下午……”
我们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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