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简直是顶顶贵重的礼物了。
“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陈洁连忙推拒。
“哎呀,你拿着就是了!”陆芳芳把东西硬塞回她怀里,小声解释道:“这是我哥他们单位发的,他一个大老粗,成天摸枪杆子,哪用得上这个?放着也是积灰。我看你平时总在废报纸上写写画画的,就给你拿来了,物尽其用嘛!”
听她这么一说,陈洁才迟疑地收下了。
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光滑的稿纸和冰凉的笔杆,还是有些受宠若惊,将东西视若珍宝。
两人正说着话,陆芳芳无意中撸起袖子擦了擦汗,陈洁瞥见她手腕上戴着一个眼熟的红绳手链。
“芳芳,你这手链……”
“哦,这个啊,”陆芳芳献宝似的举起手腕,“我哥给我编的,说是能保平安。别看我哥那手常年握枪,粗糙得很,编这个可细心了。”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内侧,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心疼和不忿:“你不知道,我哥这手腕上,有一道好长的旧伤疤。还是前些年在边境执行任务时,为了保护一个放下武器的战俘留下的。那战俘都投降了,结果对面自己人打黑枪,我哥想都没想就替他挡了一下。就因为这,他还挨了处分,说他妇人之仁呢!你说气不气人?”
陈洁听得心头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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