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早就走了。
空气里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好闻的雪花膏香气,可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似的,又酸又沉。
昨晚在车间里通宵攻关,几乎榨干了他最后一丝力气。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趿拉着鞋出了屋。
饭桌上,早饭已经摆好了,一碗熬得黏糊的小米粥,两个白面馒头,还有一小碟自家腌的咸菜疙瘩。
父亲正坐在桌边,端着碗一边逗着孙子一边喝着粥。
“醒了?快过来吃饭,粥还热乎着。”简父抬了抬眼皮,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
简子阳“嗯”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个馒头,却没什么胃口,只是机械地往嘴里塞。
父子俩沉默地吃了一会儿,简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放下碗筷,看着儿子问:“对了,你给小夏带的那个东西,你给她了吗?”
简子阳咀嚼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把嘴里的馒头咽下去,才低声说:“……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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