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锁住她,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而又灼热的情绪,像是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一个世纪。
陆振川猛地松开了手,飞快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压抑的沙哑和狼狈。
“擦好了……你就先去休息吧。”
陈洁没敢看陆振川的眼睛,低着头红着耳根,急忙说自己还有事,先去忙了。
其实也没啥事能干,陈洁在客厅缓了一会儿,看到陆振川换下来的衣服还泡在盆里,她又忙端起盆子就快步朝院子里的公共水房走去。
军区大院,条件比外面好些,但也有限。公共水房里,一长溜的水泥池子边上,已经有好几个军嫂在埋头洗着衣服。哗啦啦的水声和搓衣板“刺啦刺啦”的摩擦声混成一片,伴随着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充满了浓浓的生活气息。
陈洁的出现,让几个军嫂的说话声顿了一下,目光齐刷刷地朝她射了过来,有好奇,有打量,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哟,小陈来啦。”一个正在捶打床单的胖胖的军嫂率先开了口,笑容里透着热情,“陆营长好些了吧?这几天听说伤势重的都住院了,可把我们吓一跳。”
陈洁找了个空位,把盆子放下,一边拧开水龙头,一边客气地回道:“好多了,谢谢嫂子关心。就是医院里住不惯,非要回家里来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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