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见贾琏失魂落魄地进来,浑身带着湿冷的潮气,眉头蹙得更紧。
她挥手让其他丫鬟都退下,只留平儿在跟前伺候,这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在外头受了谁的气?还是差事上又有了难处?”
贾琏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双手插进头发里,用力揉搓着,仿佛这样就能理清那团乱麻。
他抬起头,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声音沙哑干涩:“凤丫头,出大事了……天塌下来的大事!”
王熙凤心头一跳,面上却不露声色。
她使了个眼色给平儿,平儿会意,走到门口,轻轻将门掩上,自己则守在门外廊下。
“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外头的差事不顺?”王熙凤走到贾琏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贾琏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张了张嘴,似乎不知从何说起,最终,还是将贾蓉今晚所说的话,拣那最紧要的、关于棺木逾制和贪污宫帑的部分,压低声音,断断续续地告诉了王熙凤。
至于那桩丑闻,他实在难以启齿,只含糊地说贾珍行为不端,惹下了更大的祸事。
即便如此,王熙凤听完,也是倒吸一口冷气,手里的帕子瞬间攥紧,指节泛白。
她猛地站起身,在屋里急促地踱了两步。
“疯了!珍大哥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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