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地下室。

        灯光昏暗，隐约飘动着腐坏木头味道和淡不可闻的酒味。

        地下室空间狭窄，灯光却依旧无法照遍这里的每一处，尤其那墙壁上的黑暗。

        在墙壁黑暗的对面，是一道生锈的铁门。

        在这安静的空间中，一切声音都显得十分刺耳，包括门外那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脚步声渐渐近了，在门前停了下来。

        铁门动了，发出一声宛若悲鸣的声响。昏暗的灯光后知后觉地照向门外，勾勒出三个人形轮廓。

        “就是这里了。”牟海轻声说了句，和陈琦走向门对面的墙壁前。

        江城走进地下室，扫视周围一圈。其实不用看，以他的真人感知，就已经足以洞察这里的一切，包括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

        看，仅仅是个习惯动作，然而他并不打算改掉这个习惯。

        到达未知的地方，第一反应查看周围，这是人类会有的习惯，是还拥有人类属性的标签。

        现在的江城越发觉得，自己身上属于“人”的特征，已经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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