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依旧迟疑,“都说盛名之下,没有那啥虚的,赵璟有那么大的名声,他的学问还能作假?我还是更看好赵璟!毕竟这孩子就长在眼皮子底下,他就是没那么高的天赋,但他刻苦。人呀,但凡舍得下苦功,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儿。”
“我也不是说赵璟考不中秀才举人,但何时能考中秀才举人,这也说不准不是?反正在我那梦里,直到十年后,赵璟都只是个白身。”
“白身?这不可能!那孩子那么用功……”
“只用功有什么用?若运道不好,便是满腹诗书,那也白搭。”
老太太一下坐直身子,“运道不好?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陈婉月神神叨叨的与老太太说,“您看啊,赵秀才去世那一年,本来赵璟都准备下场了,可也是那一年正月,赵秀才出门会友,回来时踩到了积雪,一下子滑到了水沟子里去。等赵璟与赵娘子察觉不对,请了村子里的人四处找,这才把赵秀才找回来。”
赵秀才本就是个秀才身子,被里外冻了个透,当时就反复高烧惊厥,在床上躺了两个月都没下床。
这一耽搁,赵璟当年就没能下场。
好不容易等到秋收时,赵秀才能出来转转了,又逢乡绅设宴,赵秀才就去了一趟。
却谁料,那宴席设在客船上,赵秀才是个旱鸭子,晕船也晕水,许是喝多了酒,许是风来了没站稳,一个趔趄,栽到河里去了。
那可是深秋,水冰凉冰凉的,又逢之后下了雨,赵秀才受了老罪了。等人被抬回来,烧的跟个火炉子一样。就这般反反复复烧了一个月,人到底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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