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正我缓缓道:“陆国舅心志如铁,锋芒毕露,眼中揉不下沙子,一身浩然气,乃天地神锋,两面开刃,杀贼利,伤己亦然。”
太后猛地拍了一下凤椅扶手,声音拔高,带着哽咽,“他斩的是哀家的手足!是哀家在这世上血脉相连的至亲!
我认他做弟弟,真心实意,可他,居然带着……手帕来见我……
你可知道,那一瞬间,哀家心中是怎样的冰寒?”
诸葛神侯沉默片刻,并未直接回答太后充满悲愤的质问,而是话锋一转,问道:
“太后娘娘,以您对寿宁、建昌二位侯爷往日行事的了解,若无今日之变,他们日后可能安分守己,收敛行径?”
太后顿时语塞。
她那两个弟弟是什么德行,她比谁都清楚。纵奴行凶、强占民田、鬻爵贪贿……哪一桩哪一件她没耳闻?
参他们的折子能够堆成一座小山,只是每次都被她或明或暗地压了下去。
诸葛神侯见她神色,心中已然明了,继续平静地说道:“陛下今日下旨,本是存了保全与惩戒之心。
闭门思过,罚俸三年,于二位侯爷而言,已是轻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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