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下了里那身标准深灰套裙,穿一件浅驼色针织罩衫配同色铅笔裙,却依旧把纽扣、腰带、袖口细节打理得一丝不苟。
唯一的松懈,是脚下那双裸色高跟鞋被整齐地摆在沙发一隅,替换成了薄底拖鞋。
以便在房间里走动时不会发出一点多余响声。
李二宝想要抬手示意,却牵动胸腔的缝线,“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杨露反应极快,手掌扶向他肩膀,另一只手按住床控,把角度缓缓升高。
“别急。”她声音轻,“医生交待你现在只能半坐,任何牵拉幅度超过十五度,都会拉扯胸骨钢板。”
李二宝疼的没法所花,只是用眼神示意“我没事”。
杨露替他把氧气管的位置往下拉了一点,避开耳后的压迫。
她的气息微微落在李二宝脸上,动作细致,角度调整的很准确。
李二宝喉咙发涩:“你到米国多久了?”
“第三天,你手术那天十二点入院,我下午两点落地旧山,晚上十点赶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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