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去,再出来时,他不再是长洛闻誉的大世家上等贵胄,而是一个俯下脊梁的所谓下等仆从。
一壶春风桂花酒的打马少年游总是要翻篇的,翻过后,寥寥能是纵马青年游,更多的都是下马独行。
顾瑾玉抱着小配久久地沉默,低头看桌上的几封折子,有北境军况,有长洛布局,有新秀百人,有顽固百人。
扫过那些血雨,他又去看装上封皮的山卿见闻录,用二十天背下顾小灯的五本见闻录,一笔一划都刻进了心海。
【天铭十三年,仲夏十五夜,与关兄葛兄饮酒,倍感欣喜】
【东晨哥妙语连珠,如暴雨汹汹,又似宝马哒哒】
【云霁兄虽傲,却实在如雷电耀目,庄严似石狮】
【两位与我鸟鱼之别,我似鱼饵,他们为鸟却不欺我】
【苏明雅,如白月皎皎,如清风徐徐,与我同岁,与我云泥之别】
【我仍是有幸,为地有天之手足,为鱼有猎鸟之友,为泥有云上之爱】
洪熹元年正月二十三,顾瑾玉接下五块兵符中的之一,领十万兵马赴往六千里外的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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