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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西边,天光尚未完全透进屋子,陆从文已经披衣下床。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尚在熟睡的妻儿。
他没有点灯,就着那点微弱的晨光,端起昨夜剩下的半碗稀粥,咕噜几口喝下。
拿起那把磨得光滑的锄头,便推门走进了清晨的薄雾里。
秋收的季节,每一粒粮食都是一家人的命。
二弟要去村口等侄儿,这是天经地义的喜事。
那地里的活,自然就落在了他一个人的肩上。
读书好啊。
能读书,便是最大的指望。
这身子骨累一些,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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