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陆家小院,东厢房的油灯将两道人影映在窗纸上,微微晃动。
“嘶……你轻点儿!”
陆从智趴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疼得龇牙咧嘴。
赵氏正小心翼翼地涂药。
那药膏气味刺鼻,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在闷热的屋子里弥漫开来。
“现在知道疼了?下午那会儿,你拿荆条抽自己的狠劲儿哪去了?”
赵氏嘴里埋怨着,手上的力道却放得更轻了。
她看着丈夫背上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肿,又是心疼又是没好气。
“我说你也是,想让大哥大嫂他们心软,做做样子也就罢了,何苦真把自己往死里折腾?”
“这皮开肉绽的,得多少天才能下地?”
“还有明文,瞧瞧咱们儿子那脸白的,跟纸糊似的,这几天跟着你演戏,人都瘦了一圈。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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