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
陆从智忍着背上的刺痛,他侧过头:“妇人之仁,头发长见识短。”
“你以为我这是白挨的?这一顿打,换来的东西可金贵着呢!”
他稍稍动了动身子,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抽气:“你看看外头,秋收刚完,接下来是什么?是翻地,是冬种,是烧秸秆、送肥,哪一样是轻松活计?”
“我今天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你觉得大哥那实心眼的,还好意思让我下地?”
“我这一身伤,少说也得养上个把月。这一个月,地里的苦活累活,不就都落在他们大房身上了?”
“这叫苦肉计,懂不懂?用身上几两肉,换一个月清闲,这买卖,划算!”
赵氏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哎哟,当家的,还是你聪明!”
“这还只是其一。”陆从智哼了一声,似乎很享受妻子的吹捧:“最要紧的,是明文的束脩。府学那边催得紧,眼瞅着就要交了。”
“我今天把姿态做足了,把悔意演透了,大哥心里那点气早就消了,剩下的全是愧疚和心疼。”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等过个三五天,我这伤口好些了,你再去大嫂面前哭一哭,说为了给明文凑束脩,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你猜,大哥会不会掏这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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