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我的渊儿……”
        王氏再也抑制不住,积压了十几年的委屈、思念与辛酸,在这一刻尽数化作汹涌的泪水。
        她反手紧紧抓住儿子的手,想起了当年。
        她不顾父亲的反对,执意要嫁给那个一穷二白,却有一股子读书人清正之气的陆从文。
        陆家拿出的聘礼,只有区区五两银子,在村里都算寒酸。
        可父亲,那个平日里最是严厉古板的父亲,却在送她出嫁时,红着眼眶,将足足价值一百多两银子的田契、布匹、家什塞进了她的嫁妆担子里。
        父亲是气她,也是疼她。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想过回去。
        哥哥时常托人捎来信件,字里行间都是劝慰,让她回家去,给父亲低个头,认个错,父女哪有隔夜的仇。
        可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丈夫老实本分,却挣不来几个大钱,家中还有个搅风搅雨的弟媳,日子过得捉襟见肘,连一件体面的衣服都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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