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带着江南特有的湿润与微凉,浸入肺腑,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陆明渊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前方,发现昨日排在他身前不远处的一个面色蜡黄的考生,今日已不见了踪影。
        那个位置空了出来,留下一道豁口。
        身后传来压抑的议论声,细碎地钻入耳中。
        “听说了吗?是排在我们前面那个刘家的秀才,刘子谦。”
        “怎么了?我看他昨日出来时,脸色就不太对。”
        “何止是不对,听客栈的伙计说,他回房后便将自己关了起来,水米未进,到了半夜,竟传出嚎啕大哭之声。”
        “今早,他家里人便来将他接走了,说是……说是心态崩了,这第二场,不考了。”
        “唉,可惜了,他也是府学里有名的才子,平日里文章做得极好。这科场,真真是磨人啊……”
        叹息声随风飘散,带着几分兔死狐悲的凉意。
        这就是科场,比沙场更不见血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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