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八年前扬州泛滥的洪水,看到了啼哭的婴孩,看到了易子而食的惨剧。
看到了一个父亲为了换一袋活命的粮食,将亲生女儿推出去时的决绝。
他也看到了这八年来,琴房里的挑灯苦练,舞榭里的汗水浸衣,书房里的皓首穷经。
他看到了一件“作品”是如何被精雕细琢,磨去所有的棱角,所有的情感,只剩下最完美,也最空洞的躯壳。
然后,他笑了。
不是冷笑,不是嘲笑,而是一种带着些许怜悯,又带着几分通透的,淡淡的笑意。
“林先生。”
陆明渊的声音依旧清脆,却多了一丝玩味。
“当着我的面,在我身边安插一枚眼线,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是当我陆明渊蠢得无可救药?”
“还是当我老师巡抚府内,那些幕僚先生们,都是一群傻子?”
这番话,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严和同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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