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剩时日不多。”他很平静的回答我,甚至没有一丝迟疑,可在眼角的视线之外,那双手分明无可安放,一寸寸捏进衣裳里。
心窝里似乎被蛰了一下,痛得我直想掉泪。我压着声音,还是有微弱的哽咽流露出口,“那,寸心死了,他真的会粉身碎骨,神灵皆灭吗?”
我攥紧拳头,齿行咬在舌尖上,一丝丝的甜腥血味弥漫入味。
半晌,他才轻轻点了下头,“是。”
我安静坦然的听完那一个极短的‘是’,音的余声又是那么长,在我周身里绕来绕去,久不消散,噬尽我心智。
我像是一个空白的傻子,不会呼吸,不会心跳,濒临干枯,奄奄一息,只能别无他法的等待着上天来抽走我此生所有的依赖。
从此独剩我一人。
“七舞。”他轻声唤我,似乎唤了许多许多声,又似乎只唤了一声,我近乎于听不见。
他将要带走存活于世间的所有声音,所有风景,却偏偏带不走我。
“你还有阿灼陪你。”
我抬起眼,泪眼迷离外的万象众生,仿佛都镌刻着他的影子,难以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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