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张域轻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都忍过了,不差这一时。”
“唉,”慕清卓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挥手打断了旁边的一棵两合抱的树,语气里满是不忿,“还要忍到何时”
张域眼见着那树慢慢倒下来发出“嘭”的响声,淡淡道“徒儿也不知,不过么,”他眼神一转,凌厉之色顿起,“总归不会太久了。”
慕清卓看着张域默了一会儿,道“找点事情给我做吧,老待在你这府里怕是要闷出病来!”
张域盯着一旁的断树道,“既然这样,就麻烦师父植一棵一模一样的树好了。”言罢便又施一礼,快步离开了庭院。
张域的动作太快以致于慕清卓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他反应过来后张域已经没了踪影。他暗自嘀咕了一声“真是不知所谓的小子”,没把张域说的话当回事,转身便要走。
却见安管事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把铁锹拦住了他的去路,旁边还有四五个下人抬着一棵同之前他打断的差不多的树木。
慕清卓一下子愣在了当场,这是真要他植树啊!
而后慕清卓只好在安管事的注目之下拿着铁锹铲起了土,一边铲一边道:“你们定国公府真是不懂什么是尊师重道!”
另一边,一个下人默默地提来了一个装满水的水壶。
待皇宫的仪式结束后釐王和王妃就回到了釐王府,张域便就如同普通的客人一般坐到了席上。他环视一周,果然没看到洛椿,心下便有些悲凉。当年他们四人避难于一处,也算是曾真意相交,而如今却是四散分离。这究竟是谁的错呢?张域有些无奈地笑笑,喝了一口酒,止住了思绪。
女眷席上郭清心绪不宁地坐在继母的身边。如今刘燕然出嫁,姬如玲也在家中备嫁,陈玉则是在进行进宫的准备,一时间闺中好友便都难见到了。她有满腹的心事想要诉说却是无人可诉。她不知为何先前和蔼的父亲会突然对着继母大吼大叫冷言冷语,为何对哥哥不闻不问,为何要将弟弟过继给一个妾?
她看着身旁抹着厚厚脂粉依然难言憔悴的继母,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李氏感觉到了这个继女的动作,温和地看向她,安抚地笑了笑。见继母强忍心中烦忧安慰自己,郭清更加难过了。只可惜她虽受父亲宠爱,对这件事却是提一次被父亲打断一次,每次父亲总说这是大人的事情让她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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