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张氏忍不住了,从外面走进来,高声道“母亲这话儿媳可就听得不顺耳了,谁家的闺女不是娇养出来的?就是公主郡主,谁还没个不顺心的时候,怎么还不能哭了?”
张氏话中的顶撞显而易见,可见是气得不轻,“母亲这么快就给双儿定了罪,连辩驳也不听一句,莫非母亲眼里只有宫无清一个是孙女,我们双儿就不是了?”
“我没有这意思!老大家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偏帮着二房了?!”老夫人的脸色有些发青,挑破了张氏的意思,哪怕她确实如此做了,只要挑开来说张氏也不敢怎么样,至少现在她不能接着往下说。
“儿媳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双儿刚回来,连身衣服都没换,急匆匆地就来拜见母亲,母亲就算有再大的气也该好好的听她说几句才是,母亲刚才那话可是一点都没有听信双儿的意思,莫非宫无清来时带了什么人证物证的让母亲毫不犹疑的就选择否认双儿说的事实了?”有人证吗?有物证吗?没有你凭什么不信宫无双就相信宫无清啊?说到底还不是偏心!
老夫人被张氏这话说得哑口无言,随后觉得今天的事儿还是要不了了之的,宫无双一个人,她怎么训斥都成,可是张氏来了就不一样了,张氏再是媳妇,那也是国公府的夫人,她还是不能太过苛责,尤其是此时张氏明显是下定决心护着宫无双,两人吵下去平白让人看了笑话,于日后也没有半点好处,短时间里,她还是要指着宫擎仓一家。
“我也是一时心急。也罢,你们啊,翅膀都硬了,老婆子的话听不听都没奈何,都回去吧,这事儿就莫再提了,只要日后她姐妹二人齐心协力就成。”老夫人一副乏累的样子,哪还有方才的气势,挥了挥戴着珠宝戒子的手,让张氏和依旧泪汪汪的宫无双退下。
“那母亲休息,媳妇和双儿就先回去了。”张氏拉着宫无双离开,出了万荣院才对着宫无双道“你这孩子啊,就是性子软,你说说没有母亲你日后可该成日里被人欺负!”
“这不是有母亲吗?”宫无双小声嘟囔,张氏却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宠溺的笑着点点她的额头,“你还好意思哭,怎么不见你去你爹爹跟前哭!”
“那我待会儿去。”宫无双调皮地顺坡下驴,话赶话地冲着张氏耍赖。
“你还有力气跟我说笑?看我不打你个小没良心的。”张氏怒视着宫无双,怎么看怎么都是慈母的形象,哪有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宫无双已经擦干了泪,回到汀兰苑的时候采菊看了一眼宫无双微红的双眼,知道她是先前哭过了,本不欲上前招惹她,唯恐又惹得她流泪,但见宫无双一直轻扬的唇角与平日别无二样,心中又觉得蹊跷,她实在是摸不清自家主子此时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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