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好些了吗？我来过好多次，他们说你一直睡着。我真是担心……”

        老掌柜刚和赵安说上话，面上就有点老泪要纵横的意思了。

        赵安挤了个虚弱难看的笑容，不知道和老掌柜说客套话好，还是说实话好。

        赵安不说话，老掌柜已经把他上下仔细打量了好几遍，他毫无生气的重病晚期无救样，让老掌柜的老泪终于在脸上纵横了。

        “我没事，老掌柜放宽心吧。”赵安犹豫了片刻，开口说了句善意的谎言。

        老掌柜点着头，也不多说什么了，今日一见恐怕是最后一面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神情悲痛地又坐了一会儿，老掌柜默默地起身打算离开。

        白发人送黑发人，哪怕送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会让白发人感到好受。

        他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转身看着赵安有点欲言又止，然后唉了一声摇了摇头，又继续往外走。

        赵安看出老掌柜的神色不对，他在众人眼里都是要死的人了，老掌柜还有什么顾虑，有话不能和他直说的呢。

        “老掌柜请留步。”赵安叫住了老掌柜，“可是有什么事？请老掌柜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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