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洪承忠就迫不及待的赶着驴车去了,可是等他晚上回来,车上竟然多了一个人。
刘徽音一看那人落地后连路都走不稳,也来不及细问,赶紧张罗着把人扶进屋去躺着,洪承忠这才回头把事情原委说出来:
“我见他倒在路边,喂了他口水就醒过来了,我就猜他肯定是饿昏的,又喂了点馍,精神果然又好了一些,本来他要走,可我听说他要去平台县,便劝他跟我回来。”
刘徽音一听就明白了,燕泥镇地处两县交界处,从这里去平台县比去阳曲县还要近,可是却要翻过好几座大山,山路难行不说,山中还经常有野兽出没,寻常单个人很难走过去。洪承文和洪承武他们敢走,是因为他们原本就是打猎出身的,不惧毒虫猛兽。
洪承忠见刘徽音没答话,又小声的说:“我就是看他年纪大了有些可怜,想着让他稍稍养一养精神再走。”
刘徽音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担心什么,嗔怪的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要是这么说,那你当初岂不是也不该救我了?真是的!赶紧收拾去吧,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呢。”
正说着,小五子端热水进来,洪承忠赶紧坐下洗脚,三两下收拾好就去睡觉。刘徽音心中挂着老人,夜里又特意去原本洪承勇的那个房间看了下,见老人睡得好好的才放心。
第二天老人起得很早,刘徽音猜想他可能不习惯,于是无论请他吃饭还是闲聊时,都尽量避免说客套话,平时怎样现在就怎样,以淡化他客居在别人家的不自在感。
午饭后,她跟老人说了一声,便带着小五子去杂货铺。杨掌柜看到她们,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便打了个招呼又继续整理他的货,只可惜那急切的眼神却早已经出卖了他。
刘徽音也不点破,见门口没人便开始谈销售的事情,直到问及近期是否还要货时,杨掌柜才说跟着就要两百块香皂,只是预付款却想只先付一成的,刘徽音自然不肯。
这次无论杨掌柜怎么说刘徽音都不松口,她心中有数,杂货铺肯定早断货了,也就杨掌柜这种抠门人,为了压价还在这里故意拿翘,要是换个人,早就找上门补货去了。
最后的契约还是按照那天谈好的来定,只是在写契书时,杨掌柜说要去请人,刘徽音却她说自己来写,而她最终写出来的契书,也着实让杨掌柜好好的惊艳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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