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一愣,随即感慨道:“是啊,天堑鸿沟,一时一事,终难越过去矣。”
刘徽音心里一动,这才想起自己来时的初衷,装作随意的问道:“先生,我怎么看您老对前朝之事,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柳先生说:“老朽本就是前朝旧臣,又岂能不熟?”
刘徽音稍微装出一点意外的样子,问道:“那您老与前靖宁候应该很熟悉吧?”
唉……,柳先生长叹一声,说:“何止是熟悉哇,老朽一生,成也刘炽,败也刘炽,不然也不会空有一腔抱负,却只能独对苍天了。”
“刘炽?是前靖宁候的名字吗?”
“是啊,四十年前,老朽就是蒙他举荐,担任前朝太子太傅的,可是后来,老朽的家,也是他亲自带兵抄的。”
“啊?这你们这岂不是……抄家之恨?”刘徽音小心翼翼的问,要是她的亲戚又变成柳先生的仇家的话,那这事儿可就不好玩了。
柳先生却淡然一笑,说:“国仇家恨,本在一念之间,老朽一身抱负,所求不过国泰民安,如今想来,前朝昏聩,方至灭国,而本朝百姓安居乐业,老朽又有何恨之有?”
刘徽音因他这种大义凛然的话而感动,“先生才是真正心怀天下之人,真是令人佩服!不过,先生,可否冒昧的问一下,柳家是因何而被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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