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的女子慢吞吞地将手在火炉边烤了烤,然后拿起纸片,只瞧了一眼,便蓦地坐直了身子,全神贯注地仔细看下去。
赵昱的面容有些扭曲:果然——一和她的宝贝徒弟有关事情就不得了了!
纸片上写着:腊月二十八凌晨,东宫派兵包围花山书院。十余学子受伤,文事房主事宋西文重伤,山长陆颖重伤濒死。平南郡卿携黒骑来援,东宫之人除首领外,尽数被杀……
后面女子已经看不下去了,她起身盯着赵昱道:“濒死?什么意思,敏之现在到底怎么了?”
赵昱摊开手,有些幸灾乐祸:“本王哪里知道?你也知道花山疏远现在已经没我的人了。连这点情报也不容易弄得呢。”
女子目光一寒,赵昱连忙道:“行了,本王知道了,已经让人赶快去打听了。一有新消息就送来。”
女子将纸片又看了一边,手指将薄薄的纸片几乎抓破:濒死、濒死……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抠挖她的心。敏之从小没有吃过什么大苦,情报上竟然用濒死这样的词,不知道、不知道她——
东宫,你当我花山书院好欺是不是,我会让你好好痛快痛快的!
好冷。
周围黑洞洞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觉得身体躺着似乎一动都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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