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担忧,不知道陈长青留在这边是不是为了找自己的麻烦。要不然陈守信为何会有这样的胆量,敢在这边胡乱的折腾,还敢跟自己捣乱?竟然敢带着两千人来营州府跟自己要钱?他必是有所依仗,才会如此。
这是袁永义经过缜密的分析后,得出的结论。
他哪里知道陈守信身体里那个有些不着调的灵魂是来自后世,这辈子的目标又是有地就行,根本都不指望当多大的官。
“大人,如若不然,就给定北城拨付六百两银子的军饷?不管怎么说定北城的军务也在咱们的辖区之内。大公子也过去那边进行了巡视,这些年被马玉盘剥,边防营的日子也不好过。”看到袁永义只剩下坐在马上运气,周平开口说道。
周平也是有些无奈啊,这个事情搞得大发了,平卢都护府的相关人等,都没法逃开。少不得履历上会被记上一笔,某年某月某日,险些引起哗变。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以后的路就走到了尽头了。
只不过他的心中对于陈守信却并没有多少恨,在他看来陈守信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想一出是一出。问题的关键还是袁承学,你说你没是到定北城那边参个屁军啊,在都护府这边老实呆着享福有什么不好?非得折腾出一屁股的债来。
“不用,就算是我袁家砸锅卖铁,也能将这笔钱给拿出来。”袁永义沉声说道。
盯着陈守信狠狠的看了一眼,拎着手中的马鞭对着他身边的袁承学就抽了过去。
这一鞭子抽得很给力,抽得袁承学措不及防。疼得袁承学啊,直接就趴在了马鞍桥上。很怕自家的老子继续抽他,也不管别的了,一抻缰绳,就往营州城里跑了进去。
“大人,卑职也是万般无奈。”韩冲凑到了袁永义的跟前说道。
“无妨,但求这黄口小儿将来命大。”袁永义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后也调转马头往城里走去。
韩冲一愣,觉得袁永义这句话已有所指,隐隐的是对陈守信的一种威胁。可是他却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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