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军士依然含着烟蒂,嘴里含含糊糊道:“你站在营门的时候,我就听见声音了。我今年已快四十岁,跟你一个半大小子敬礼实在心有不甘。就饶了我吧。”
萧孟被他逗得一笑,索性坐在他的身边。毫不客气的伸手摊开手掌,示意他给自己一支烟。
“没抽过就不要学大人的坏习惯。”曾军士教训了他一句,还是不情不愿的把上衣口袋里的烟盒掏出来,丢给他一枝。“院长他老人家还好?”曾军士仰望着天空中大朵的白云,淡淡问道。
“吃睡还是那么少。办公桌一如既往的杂乱。”萧孟接过烟卷,却不急着点燃。目光落在曾军士胸前的勋章上,“您是第一批在咸阳受训的海兵队学员?”
“是啊。当年在咸阳,有幸见过院长几面。”曾军士悠悠道,又抽出一枝烟借着烟蒂的余火点燃。“跟王祀、老田、齐大志都是一波的。当年一起合影的时候,站在老田背后的兵就是我。走得那天下着大雪,好像昨天发生的事儿一样,记得清清楚楚的。”
“您是前辈。”萧孟由衷道:“我去咸阳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开了。”
“那地方现在怎么样了?”曾军士好奇问道:“那时候,我们都管院长叫‘耗子郎将’。海兵队受训的时候,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地下打洞。我们都说,院长是属耗子的。”
“那里啊……”萧孟仔细想了想,“保证你回去的时候都认不出来了。”
“是吗。”曾军士怅然若失的咕哝了一句。转头望着这个与他儿子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军官。“小长官家里有几个兄弟啊。”
“我家兄弟五个,我是最小的。”萧孟从没被人问过家世,无论走到哪里,左相四子都是他一辈子都抹消不掉的标签。因而曾军士问起时,稍稍有些愕然。随即就平复了情绪,老老实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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