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秋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脸部的肌肉不停地抽搐,却始终不愿抬起头来,此时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能钻进去。
“哈哈哈哈。“牛皮皮颓然地靠在椅背上不停笑着,是自嘲,是奚落,是讽刺,也是惊讶,无数种感情一涌而上,无端欢笑无端哭纵有欢肠已成冰。虽然她低着头,看不真切她的表情,但是牛皮皮就是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就是喜欢这样,习惯搅乱一池春水后残忍地选择背叛,自私而又可恶。
整整八年过去了,今日一见,自己的心口竟然又划拉开一个大口子!
燕清秋起身低着头一溜烟跑出了皇帐,在帐外跟梅青撞了个满怀,梅青手里的一枝梅花掉在了地上。“对不起,对不起。我帮您捡起来。“燕清秋下意识地俯身捡了起来。梅青低头看向这个慌张的女子,却刚好发现她也看向了他,视线在空中相撞,清冷的月光下,燕清秋愣了一下,推开梅青跑的不见了人影。梅青像木桩一样,定定站在那里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梅青看着手里的梅花,这是刚才牛皮皮让他去采来的。现在看来,可能已经不需要了。梅青耸了耸肩,把这枝梅花别在了远处的围栏上。
皇帐内还在热闹尽兴,将军们还在觥筹交错,梅青从走进来,就看出了牛皮皮的失神,他不禁摇了摇头。
地傲天坐在下首,垂首饮酒,淡漠不语,一双眼睛却缓缓的眯了起来。
刚才牛皮皮的一举一动,燕清秋突然低头跑着离开的情形,地傲天看的真切,此时的他心里有些疑问,当然更多的是醋意,他不愿意让别的男人看到燕清秋,燕清秋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那张倾城的容颜总是让男人为之着迷。
宴会结束的很晚,牛皮皮已是满身酒气,梅青架着他酿酿跄跄地回去休息,醉酒的牛皮皮一路上安静地可怕,多少次他尝试宁酊大醉,以为闭上眼睛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结果,闭上眼睛也都是她的影子。
梅青蹙着眉头,帮牛皮皮盖好被子,看着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睡去的圣君,自顾自地说着:“燕清秋回来了,在大帐外她撞到了我,真没想到会再次见到她。你又在借酒消愁了,这样很伤身的。”牛皮皮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好好睡一觉吧。”道完晚安,梅青转身离去。
“他早已不是我生命中的人。”软榻那个“醉酒的人”动了动唇,无力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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