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议郎离开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可以和家人团聚,实是可喜可贺啊!”
“谢过君侯。”裴俊连忙道谢,然后又说道,“说起来,某能再回河东与家人相聚,其实还真是托了君侯的福啊。”
冯君侯明其意,谦虚道:
“裴议郎言重了,我不过是奉天子之命,讨贼兴汉而已。”
同时心里暗道:也不知河东民乱,裴家有多少损失?
不过河东世家基本都被犁了一遍,估计裴家也是大出血。
若是这位裴议郎回到河东后,发现老家被抄了一遍,会不会把这帐记到我头上?
想到这里,冯君侯心怀鬼胎地暗戳戳问了一句:
“我看拜帖上说,裴议郎是出自河东闻喜县?这些年来,可与家中有所联系,家里还有些什么亲人?”
“裴议郎有所不知啊,王师进入河东的时候,这贼人欺压百姓太甚,河东百姓趁乱而起。”
冯君侯脸不红心不跳地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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