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还能挺一个来月吧。听说汉中冬日不比南中,要冷上不少,也不知能不能冻死人。”
“冻死人的时候就怕晚了。你说他们怎么就没一个明白人,非得这般受罪?”
“未必没有明白人,只是自在惯了,没被逼到最后,谁不想一直占着便宜?再说了,上了户籍,就要被人管了,谁知道踏不踏实?就如当初决定要跟着主家,咱们不也是心虚么?”
两人正说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就看到有一行人从南郑方向沿着大路过来了。
“敢问老者,前面可是汉中典农校尉丞所治?”
来人有七八个,打头的是一个骑马的少年郎,看到路口站着两个老者,连忙下了马,拱手问礼。
吕老卒和老瘸腿侧了侧身,以示不敢受礼,陪着一张笑脸:“正是。敢问郎君何人?”
这路口下去,只通向营寨,这行人走到这里,基本可以确定目的地。
“劳烦长者传个话给冯郎君,就说汉中冶监令霍弋来访。”
“原来是霍监令,快请快请,主家早已说过,只要是霍监令前来,只管前行即可。霍监令请随老仆来。”
吕老卒笑得越开心。脸上的刀疤就越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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