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懒得理会这个白痴,血刃根本没有作声。而倒在硬座上的林迟,也再次睁开了带着血丝的双眼,一动不动的打量着小桌板下方的景象。
穿着破破烂烂牛仔裤的双腿,随着车身的晃动节奏,很有节奏的抖着。但现在林迟关注的并非是血刃的动作,而是那个男人的举动。
——这个所谓的“乘务员”绝对有问题。
即使对方表现出的态度很是谄媚,林迟还是发现了此人的异样。在一般的列车上,乘务员是不会和乘客套近乎的,遇到这两个满身是血,看起来就并非善类的乘客,更是不应该贸然上前搭话才对。
这个猥琐的秃顶男人,绝对是另有所图。不过,在美国西部的荒野中,解决问题的方式也要简单得多。
左轮的呛机发出清脆的咔哒声,血刃不耐烦的跺着脚,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滚,否则我崩了你。”
“别激动,这位客人,我这就走!”
即使被呛口指着,乘务员依然在笑,像是没有其他的表情似的,透出诡异的气息。
“祝您旅途愉快,再见!”
乘务员轻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血刃把左轮插回皮套中,抬起脚踢了踢林迟的座位:
“你都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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