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回合里,她也放开了手脚,任由那舞蹈团男人的“脏手”在她腰际摩挲,而此类的报复法子着实也让蔺子衿那厮失去了理性,开始与那男人婆在恰恰中眉来眼去,忘情宣泄,而她自然不肯示弱,对方以冷眼送之,她就回之以匕首、以投枪。
那时间,就见他们两拨人马在舞池中互飙尺度,大秀亲昵,直至那厮忍耐不住,以一个回旋撞倒了那舞蹈团男人将她抢在怀里,死死揽在胸膛,那一刻只恨不得将她生生揉进怀里。
在满场惊呼声中,他也不顾她的情绪,竟生生将她打横抱起来,以最是优雅、也最是粗鲁的姿态随由音乐转换步调,也在火热与激情中狠狠占有了她的唇,有温柔,有激烈,有怜悯,有残忍,舌尖搅动,近乎是以一种最是温暖,也最为的冷酷的法子来发泄他心中的不平与恼恨,而她也时时以纵容与反抗的力度来撕咬以及蹂躏他那冷傲的唇齿。
而那类疯狂的舞姿也一瞬间引燃全场,引得满堂喝彩,而外人只看热闹,殊不知在那婀娜多姿的“抱吻”中早便波涛汹涌、激流涌动,而歆瑶在事后与他们此举的评价很是中肯,即便时隔多年也仍旧深刻,“你们俩,简直就在互相伤害!”
谁说不是呢?谁也不肯服输,就互相伤害呗,反正相互都晓得彼此的命门,谁怕谁呢!反正那日她并未吃亏,最后是她将他的嘴角咬破了!
尽管时隔多年以后想来,仍还觉着两个强势的人相处一块是有太多性格上的缺陷,谁也不肯不服输,谁也不肯低矮一头,都想在这场刻骨铭心的热恋中充当主导者的角色,以近乎能够使出的一切能耐来征服对方,让其服从与认可自己。
殊不知,其实,在这激烈的角逐和对碰中,两人早便失去了赢得最终博弈的权利,他们都被爱情和命运开了一个玩笑,因为当任何一方在想法设法占有对方的时候,已然输掉了自己!
当时光轮回,占有先机的发难者已然转换成了那无赖,她并不确定自个会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亦或是抗争,至少那时的他还有着名正言顺的男友身份,而她呢?现下还拥有什么?一段只能用以回忆的过往?或者是一句可笑的“十年之约”?
这些都不足以给予她勇气在这场博弈里笑到最后,更不足以给予她信心再来一回痛快的互相伤害,她犹豫了,退缩了,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畏惧眼前的情形,就似乎摆在面前早便是个“输”字!
莫非只有狼狈的逃离亦或是求得那人手下留情?方才能迈过心头这道不曾逾越的坎?而显然,她不会选择前者,更不会低声求饶,因为她是伊语淇,打不败的伊语淇!
故而,当副总编宋秉文站在她跟前发出同样邀约的时候,她毫无犹豫地伸出了手,不单单是履行部门出人的约守,也是为了一场打了多年却胜负参半的“爱情战役”,也许今日就会有个结果,至少会有一个明确的了断!
事实上,当宋秉文那个闷葫芦牵着她的手走过宾客席前往舞池的时候,尽管没有先前婉玗他们那般惊艳的呼喊,可声势也并不很差,至少杂志社的所有人还不曾见识过她这位总编舞蹈的风姿,因为从卒年那年开始,她就逐渐不喜舞蹈这类消遣的玩意,兴许是每每哪怕轻微踱步时,脑袋里浮现的永久是那场不堪回首的愚蠢爱恋以及那人曾经撒泼耍赖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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