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女子头歪身软，闭眼载到下去。屋中突起一阵小旋风，卷起尘灰飞舞，只几秒、旋止风停，屋中安静，想必它已离开。

        项字德侧头看去门旁，那马褂先生昏厥着，又回头望去炕上的妇女，她亦是不有醒来，项字德怔怔坐于女子身前，脑中思绪万千，它离去前，说此户人家都为恶人，所言或、真实如此，或、鬼话连篇，那好坏、善恶难分，又何必去分…

        忽然，一双眼睛睁开，项字德抬头看去，见是女子琳醒来，女子琳半睁开眼，神态疲惫，直不起身，动不得嘴，眼中尽是诧异，仿佛再问“你是谁”，发觉自己不有穿衣，暴露于男子面前，一时羞愧急红了脸，伸出无力双手，遮挡起隐私处。

        “冷？”

        “冷…”女子抖音轻言回复。

        项字德于寒凉地上，抱起女子琳送至被褥中，不有说问，便转身离去，跨出门时，身后呼传一声问。

        “你是谁？”

        话于屋中传来，声音微弱，乃女子琳。项字德停身一步，沉思一秒，不有回复女子琳所问，抬脚离去。

        此日不过夜中凌晨，项字德手提黄纸，顶着无月高天，伴着斑点星辰，携阴风、走出村外，来至村口十字路，拾起散落于地的枯枝，枝尖点地画起圈，直径有半米的圈，留有一处缺口，缺口向北、偏东。

        人背南面北而蹲，黄纸放置地上圈中，点火燃纸，与小鬼送去。黄纸为阴间钱，上锤刻有天圆地方铜钱印记，地上圈为地牢圈，防外鬼来抢纸钱，只留一处缺口，专为取钱鬼而留。

        一页黄纸燃尽，又填一页黄纸，圈中卷起缕缕黄蓝烟，圈外刮有阵阵阴邪风。本着事有始有终，项字德申时之后出了门，烧去纸钱与白日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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