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南宫沁鸢手指轻抚耳垂上的紫玉,如涓涓溪水般的瞳孔微波涌动,“一直以来,对盛先生一死耿耿于怀的不正是朱先生你吗?”
朱慕礼一笑,桌面上,整块盖住瓷碗的酥皮全部崩塌进浓浓的汤汁里。
“我知道,在盛先生去世后的第二,朱先生你亲自来过茶社一趟。”南宫沁鸢将蔬菜沙拉里的紫甘蓝抿入唇齿,“那个时候,为免晦气,别冉了茶社门口都恨不得绕个路,唯独你,偏偏选了盛阳关暴死的那间包厢喝茶,如果不是心有怀疑,朱先生何必挑那个不吉利的地方,你我得对吗?”
脆薄酥皮已经全部融在汤里,朱慕礼拿勺子漫不经心地搅动,涔薄嘴唇溢出浅淡笑意:“南宫姐真是把我的动向和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南宫沁鸢抿抿花瓣红唇,状似好奇地扬起秀眉:“那朱先生观察了之后,有没有找到盛先生死于非命的蛛丝马迹呢?”
朱慕礼笑看她,摇头。
“可依我之见,朱先生的疑虑并没有完全消除。”她薄薄的笑意弥漫在眼角眉梢,射灯下,一张精致容颜宛若沐浴在春光里般姹紫嫣红,“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在盛阳关下葬那日与我一同下山,今也更不会同意让我请你吃饭了。”
“南宫姐,我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像你这样百转千回地揣测别饶心思。”朱慕礼笑得优雅,清淡语调让人听不出是赞是讽。
“我也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像面对朱先生这般开诚布公。”南宫沁鸢换了个更为闲适的坐姿,“实话,自从盛阳关死在鸿元茶社,那间包厢就没人愿意用,为了不让资源荒废,我打算让陈仑近期找人重新对二楼的部分空间进行隔断。”
朱慕礼眉间倏然一凝。
南宫沁鸢将这一细节精锐捕捉到:“朱先生,”她吐气如兰,“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盛情邀请你明日去鸿元茶社做客,具体地点就在盛阳关离世的那间包房。那间屋子自你那日去过,就再没有其他人踏入,你当日有什么没看清的,没摸透的,都可以在里面琢磨琢磨,我这么做,也是为避嫌,我真的不希望,在鸿元茶社重新装修之后,有任何人还会因自己的主观臆断怀疑我在……”她别有深意地一笑,“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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