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务实看了她一眼,见她说得很平静,不由问道:“为何?”
“老爷十三岁的时候,已经被人称为‘权如内相’数年了。”刘馨微微笑道:“何况阿拉干当前的局势虽然复杂,但具体到用兵这一块儿,却也并不算太过艰难,妾身相信渊儿能够处理。”
这话明显有所保留,大概是刘馨为了避免把事情说得太过简单,导致将来即便高渊做好了这件事,也可能会被人翻出她这番话来,阴阳怪气说换了谁去都能搞定,根本不算什么功劳,那就不好了。
既然如此,高务实自然要品味一下刘馨这话的含义。他想了想,大概明白了刘馨的意思。
虽然高渊已经明确说了,不希望自己只是在母亲的羽翼庇护之下坐享其成,但事实并不会因为他的主观意识发生重大变化。
无论如何,黄止汀坐镇整个南疆已经多年,向针对阿拉干、针对莫卧儿的很多计划虽然被高务实压着没有动,但这种事本来也不是临时起意说打就开打的。在战争真正爆发之前,其实很多工作早已展开,这些工作在这些年里都是黄止汀在操持。
也就是说,高渊此去不管在“征服阿拉干”问题上如何具体操作,归根结底不会脱离黄止汀给他打下的基础,而这个基础——也即各项准备工作,刘馨作为京华秘书长显然也是一清二楚的。
刘馨现在敢这样表态,意味着在她看来无论高渊此去会如何决定具体的行动,应该都能确保达到全面控制阿拉干这一阶段性目标。
非要说有什么不确定性,那也就是征服的时间或早或晚、自身损失或大或小罢了。总之,都在可接受范围之内,不会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在这种情况下,刘馨认为锻炼高渊的能力、培养他的威望,就是更重要的事。
“也是道理。”高务实微微颔首,道:“那这样吧,既然渊儿已有自信为你母亲分忧……夫人,你这次在京师多待一段时间,正好我也有空,可以多陪陪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黄止汀每年能和高务实相见的时间确实不长,因此总有些小别胜新婚的情愫,这话当着孩子们说起来的时候竟让她有些面色发红,只是轻轻点了点下头,却没有开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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