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从她身旁划过吹着响亮的哨,风声在她耳畔边萦绕,久久不离去。她却没有一丝抱怨,依然在执着地等着她的爱人回来。偶尔她不断向上掂起脚尖,只为了看得更远。她还把头抬得很高,不断向远处眺望好像要穿过茫茫夜色穿过所有遮挡她视线的一切事物去寻找那熟悉的身影。
终于,远处有了动静。
“王子!”她两眼放光,迈开早已站得麻木的双腿,使劲摆着双臂好像要寻求更多的力量,快步地朝安归跑去,嘴里还不断地嘟哝道,“你可回来了?摄政王罚你罚到这个时候?!太过分了吧,你可是他的亲儿子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别说了。蒂亚妲。”安归挥挥手,有气无力地说,“先回去吧。”蒂亚妲看他走路踉踉跄跄的样子担心他摔倒,毕竟跪了一天可嘛,那种感觉膝盖都要裂了痛苦得很,连忙抓起他的胳膊架在脖颈上,将他搀扶进寝宫,同时还不忘贴心地说:“王子你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可矮桌上那些精心准备好的饭菜早已变得冷冰冰,蒂亚妲正要端下去热热,安归却说不用了反正也没什么胃口不想吃,只是抓起金酒壶一个劲地倒酒喝酒,心情实在烦透。
蒂亚妲在安归对面坐下,小心翼翼地问:“今日之事,怎么样?摄政王不相信你说的话?”
“笑话。你在宫里呆这么久,人情世故还看不明白么?”安归冷笑道:“父亲心里从来都只有尉屠耆。”“他只相信尉屠耆说的话。”
“尽管如此我也不算太亏。”安归将酒杯狠狠掷在桌面上,“通过今日一劫,我看透了很多非常具有价值的真相。”
蒂亚妲端起金酒壶给他倒酒,好奇地问什么真相?他死死盯着盘子里冷冰冰的毫无食欲的马肉马肠等肉菜许久,脱口而出:“一个存心和我过不去的弟弟,一个伪善的父亲,还有一只野心勃勃的豺狼。”
蒂亚妲轻轻放下酒壶,蹙眉疑惑地询问“王子。我不懂你和二王子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为何他对你总是不冷不热,说话张口闭口尽带刺?”
“仇怨。”安归捏起酒杯冷笑道:“我没和他结仇怨。是他和我结仇怨。”蒂亚妲听得更糊涂:“那还不都一样吗?”“怎么能叫一样根本不一样。”安归微微眯起眼眸,望着蒂亚妲发问:“你可知道这座亲王宫邸里面尉屠耆最恨的人是谁?”
蒂亚妲摇头说不知道,安归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咂咂嘴,“是玛雅王妃。”蒂亚妲很惊讶,“我怎么没听说过?”“童格罗迦亲王的宫邸里禁止谈论这种事情,你怎么可能会听说?”安归告诉她,尉屠耆的母妃是父亲的第三个妻子,她在父亲与军事贵族联姻后一直郁郁寡欢最终于尉屠耆三四岁的时候得病辞世。“就因为这个原因。”蒂亚妲觉得不对劲,对安归刨根问底,“不,这好像还不足以作为二王子恨玛雅王妃的理由吧,肯定另有隐情!”
安归看了看她,似笑非笑,心想这婆娘挺机灵,“是啊,确实另有隐情……因为玛雅王妃曾经做过不少虐待尉屠耆的事,而且还霸占了前王妃留下的珠宝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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