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亚妲问:“那么二王子痛恨玛雅王妃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是冲着你和玛雅王妃关系好?”“哼。”安归冷笑着,拿起一块马肉,双手肘子抵着桌面,将马肉一下一下地撕直至撕成丝状,不承认也不否认,意味深长道:“你不了解王弟的秉性。”“他素来恨屋及乌,他讨厌谁就会连谁身边的任何相关的东西都讨厌。”
蒂亚妲听到这里,脑子蓦地激灵,继而脸色大变,欲言又止:“王子……。”“嗯?”安归下意识扭过头,发现她脸色古怪,灰白如土,颇为好奇地问:“你怎么了吗?身体不舒服?”蒂亚妲使劲咽下一口唾沫,支支吾吾:“我,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安归被弄得不耐烦,索性将手里的肉丝狠狠摔在桌面上:“到底怎么了?有话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别吞吞吐吐浪费精力。”
好吧。提到玛雅王妃,我本来不想说也不太敢说,但你让我说,那我可就说了。蒂亚妲于是鼓起勇气告诉安归近段时间亲王宫邸里总在流传某种风言风语,简直不堪入耳——
什么下流卑鄙,在亲王宫邸里勾三搭四,开始还只是些侍女难逃糟蹋,后来渐渐地壮着胆子勾引起亲王的宠妾爱妃。尤其和玛雅王妃私通后更加明目张胆,胡作非为,尤其在寝宫狂妄非为到了极点。
什么收罗二三十个娇娃美女还不知足,常常不论青天白日,或是夜静更深就闯进人家的内宅闺闼中见有美貌的年轻女眷就随意作恶。随身带着二十个武士分几个把守大门,又分几个把她家的父兄或夫君捆绑起来。大模大样地直入闺榻尽情取乐后,就一哄而散。
什么最欢喜打猎,常常带上大队弓箭手,坐着三四十辆猎车,在大街上扬长而过,吓得路上百姓个个躲得连影儿也不见。
什么到了乡间将好好的田稻被践踏得东倒西歪好好的民房被拉扯得墙塌壁倒。手下的兵丁要讨主子的好也不管家禽家畜一齐拉来献到马前讨赏。临走时又把乡下人家储藏的鱼肉果莱,吃了个干干净净弄得十室九空,男嚎女啼因此每出去打一次猎就会糟蹋得一方百姓的生活沦入水深火热中……还有,还有……简直多得像一碗麦仁饭,数也数不清!
我是喜欢美女不假,喜欢消遣不假,但何曾做过这些荒唐事!感觉受到恶意侮辱的安归气得心尖发抖浑身的血管都要炸开,仰起一掌重重拍在桌面上,咆哮如雷震耳欲聋,“谁在胡乱散布流言!看我不割了他的臭舌头!”
蒂亚妲吓了一大跳,从来没有看见过安归发这么大的火,他的脸变得像蜡一样的黄,嘴唇子发白,头发在一颤一颤地动,全身都在剧烈发抖。“王子,你别发火,冷静冷静,”她慌忙站起身好言安慰道,“待明日我去打听打听。”
“不必了。”安归沉默片刻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冷静下来,叩着桌面笑得很奇怪“我知道是谁。”蒂亚妲问是谁,安归冷冰冰地反问她:“尉屠耆不在家还能有谁这么大的胆量嚼舌根子?!”
蒂亚妲惊愕地问是不是尉屠耆的贴身女官穆茜尔?安归尚未来得及回话,寝宫大门被推开,他看见国相古里甲带着若干随从闯入寝宫劈头就问:“摄政王长子安归何在?”
安归连忙起身前去迎接弯腰行抚胸礼:“国相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古里甲清了清嗓子,双手背后,板着脸极其严肃地盯着安归片刻便开始模仿童格罗迦的语气,“特奉摄政王之命前来审问。”“逆子安归——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设计绑架国王然后把国王藏匿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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