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归听罢差点跳起来神情激动地喊道:“你们问我把国王藏在何处。我怎么知道?”“敢情还真把我当成绑架国王的真凶不成?”
古里甲不为所动,继续模仿童格罗迦的语气审问:“逆子安归。你要想清楚,事到如今还做无用的顽抗,拒绝交代国王的下落?”
“国相,国相!”蒂亚妲不忍眼看爱人遭受不白之冤,急切走上前为爱人辩解:“王子是冤枉的,他并没有绑走国王,是真的。”她边说边抚摸心口,信誓旦旦道:“我敢以我的人头担保,王子确实是冤枉的!!”
古里甲厉声问:“要你人头何用?证据呢?”
证据……我哪有啊。蒂亚妲面色如土,哑口无言。古里甲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旁边发愣的安归一眼,心想拿不出证据哪怕是侍妾的话也难逃袒护之嫌疑,不可信。
“摄政王有旨!”古里甲从身后拿出一张黄色的羊皮卷大声宣读:“我童格罗迦自王兄陀阇迦遭遇汉人攻城被俘之劫。受王族委托担任摄政王代理政务,唯逆子安归亲近邪僻之人不听仁义,疏远兄弟,狼子野心,一点微细的善行都没有,沉吟酒色,日夜不停,狗马之乐没有节制。……前前后后这样的罪恶过错日积月累。发展到觊觎王位,实乃父不教子之过。我实在愧对楼兰臣民,出于维护楼兰王室的名誉考虑,现宣布将逆子安归软禁寝宫思过,另拘捕所有门客交由太后处置直至找到国王或新王登基之日等候发落!”
“大王子。别怪老臣多嘴。”古里甲宣旨完毕,合上羊皮卷望着原地石化如塑像的安归叹了一口气,缓下语调,好言劝说:“你再这样胡闹下去……待日后找到国王和新王登基,你父亲还得考虑亲王家业继承的问题。好自为之吧。”
“哎呀呀,大将军。你看。”笺摩那连夜赶往王宫的时候已经是四更天,典狱长费塔哈跟在他后面满脸焦灼地说:“全部审过了,这帮人都不承认从中作梗绑架国王,还口口声声为安归王子喊冤,这该怎么办呢?”
“去和摄政王谈谈。”笺摩那头也不回地说:“如果安归真是冤枉的,强行把罪名加上去可不好,毕竟安归是他的亲儿子!”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前宫门口恰好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你下令软禁安归?怎么可以?童格罗迦,安归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怎么可以凭借一颗莫名其妙的宝石就定他的罪?”
“安归已经承认了宝石是他的。”童格罗迦淡淡的回答令站在门外偷听的笺摩那发觉不太寻常。若是平时,其对妻子说话的态度一直都是相敬如宾。
“虽然他给出的解释是戒指弄丢了但依然不能排除嫌疑。理由有三:第一,他确实收有门客,第二,他与公主之间早有过节。第三,我说不出口。”
“玛雅,你是一个懂规矩的人。你应该懂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没有圆满解决,我没法向母后交代。待日后王兄回来,我更没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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