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安归气得面红耳赤冲着老妇人大吼道:“你怎么可以冤枉我!”
“冤枉你?!”老妇人不动声色。“你自己都无法交代黑甲人劫狱的缘由,还反咬本后冤枉你?”“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安归气鼓鼓地说:“信和钥匙都是从牢房窗口外面扔进来的。我用钥匙打开牢房出去的时候就看见几个看守的狱卒全都晕倒了。”
“若非你授意,”童格罗迦觉得长子的说辞漏洞百出:“黑甲人岂会无缘无故跑来劫狱救你?安归你老实说,黑甲人真的是你收的门客?你好大的胆子,以前屡屡指使其暗杀匈奴使者也罢,太后明明已经下旨命令你遣散所有门客,你还居然阳奉阴违偷偷留下了黑甲人!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伪善,就是伪善,为了撇清所以急着给儿子定罪,你就是老好人。安归越看童格罗迦的满脸疑惑的脸孔越感觉虚伪,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白眼直翻,“太后,摄政王。”笺摩那和热合曼领着那几个离奇晕倒的狱卒来到前宫让他们把此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卑职几个昨夜闲着无事喝酒吃肉,突然莫名其妙头晕就睡过去了……醒来才发现牢房钥匙不翼而飞以及安归王子逃狱之事。”蒂亚妲偷偷来到门边探听情况恰逢老妇人拍案大吼道:“大胆安归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她心里咯噔,想着坏了坏了坏了,太后显然要以此给安归王子定罪的口吻,慌忙跑回亲王宫邸便噗通跪在玛雅面前苦苦哀求:“王妃,王妃,你救救安归王子吧,要出大事了!”
“救他。”玛雅坐在地台倾斜腰身依靠着矮桌,一只手托着脸,六神无主且无可奈何道:“我也想啊,可是我如今连自己都难保全,怎么救他?”“自从有人跳出来散布留言说我和安归私通,摄政王看我的脸色就一直不好……倘若我再多说一句……”穆茜尔恰好路过寝宫门口,听到玛雅这句话立马心生警惕闪身躲到门边偷听她们说什么:“太后认为安归王子和黑甲人勾结,密谋逃狱,”蒂亚妲急急地说:“王妃你也知道黑甲人以前杀过好几个匈奴人,这罪名万一扣在王子头上,后果可就……”
“黑甲人为何跑来劫狱呢。”玛雅想来想去始终觉得不可思议,蓦地坐直了腰身,盯着蒂亚妲发问:“难道吃饱撑着没事干?”“你老实说,此人到底是不是安归的门客?”“怎么可能?”蒂亚妲脸色涨红,费力地咽下一口唾沫,着急为安归辩解:“王子绝对绝对没有这样的门客。”
“我也相信,安归不会这么傻。可眼下问题是。”玛雅蹙着眉头重复刚才的问题:“黑甲人为何跑来劫狱呢。”“我知道。”蒂亚妲站起来,恨恨道:“我知道是谁勾结黑甲人诬陷安归王子!”
“是谁。”玛雅惊诧地问。
“肯定是她!”蒂娅妲随之告诉玛雅上次海珑麟来找安归打架的事。穆茜尔靠在门边静静听着,若有所思。“王女?”玛雅吓了一大跳。“你疯了。蒂亚妲?我警告你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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