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
大顺或许不了解全面的印度。比如宗教、种姓这些问题。
但却了解宏观经济层面上的手工业发达和商品冲击带来的种种问题。
因为大顺这边一直以来头疼的就是这个问题,所以因为自身存在这个问题,于是就相当了解这个问题。
也正因为了解,所以大顺的目的性非常明确,就是要进行对印度已有生产力的摧毁、亦即摧毁文明的成果。
但反过来,摧毁的过程中出现的惨状、起义、反抗,又加深了大顺这边的恐惧不安,尤其是现在这个骑虎难下的局面,到底该怎么解决。
苏拉特港口内,装载着刘钰棺椁的船上,随船去迎尸骨的朝廷官员,听完了印度这边驻扎官员的描绘,一个个愁容满面。
既是去迎接刘钰尸骨,顺带还要考察欧洲局势、以及去巴黎为重农学派站台,这些人自然都是新学一派。
这些年伴随着大顺的发展,新学一派从当初暗里生长的状态,逐渐成为了大顺的一支主流的政治力量。而大顺的对外扩张、殖民、工业发展,也让新学一派的经济实力大增,实实在在地压住了传统的科举派,已有不少人放弃传统科举路线,改学实学。
如果说,二三十年前,大顺面临的是往回退还是继续往前走的问题。
那时候,反动的力量,还有一点往回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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