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复存在。
而新的问题,也产生了:往前走,该怎么走?
这个问题的争论,在实学派内部,这些年已经争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当然,这里的争,不是那种革命的争,而是仍旧是在改革的范畴内争论。
争论的焦点,其实,倒也和法国的重农学派的一些观点有点类似。
如今在苏拉特,目睹了欧洲正在激变、印度也燃起烽火的这群人,此时正在争论一个“纯粹”的学术问题。
虽然在刘钰的棺材旁,也即便死后原知万事空,但在他的棺材的周围正在因为苏拉特的混乱而争论的这些人,却句句引用刘钰的话来证明自己说的正确。
关于大顺将来怎么办的问题,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争论了,但这一次因为在欧洲之行和印度混乱的加成,这一次的争论火药味不免更浓了一些。
“昔日兴国公说过成本、利润的问题,按照这么说,内地地区根本就不该建纺织厂。所有的纺织厂都已经建在沿海地区。”
“我们现在阔有印度爪哇,如今这世上三分之二的棉都在我们手里,我们在内地根本用不着种棉花,也根本不应该鼓励百姓种棉花。只要海军尚在,就不可能缺棉,即便说有朝一日印度真的分离出去,他们的棉花总要往外卖的。”
“既如此,海运成本优势、长江河运优势、海运的粮食优势……种种这些,算起来,无论如何,内地也争不过沿海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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