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柠对于元旦的概念好像是在很久之前的,犹记得,那时候——
当姥姥给我戴上一串花手链时,她如是。低头眸子垂在我的手腕上,神思沉浸在一片悲哀郑
“阿嬷,很好看。”我瞧着那串风铃花串成的手环,另一只手抚上姥姥的手,轻声到。
“年,”她唤我,年老在她脸上的褶皱中诉着另一种美,从她瘦长的骨架里、从她花白的发丝散发出一种高贵,她道“帮我把阿花叫过来吧。”
我无奈地应了一声,阿花是阿嬷养的一条狗,早在几十年前就寿尽了,阿嬷神识涣散却还记着它。
“年”她颤颤巍巍地动了动眼皮,“我没想到我还是活到了八十岁。”
姥姥死在我走的第三,在我们为她庆贺完八十大寿的第三。
无病无痛,也是善终。
我的姥姥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庆芸。彼时连同一张老时的黑白照片一起挂在灵堂上。
这些故事,是庆余,我的二舅,姥姥的二儿子告诉我的。
时值抗战时期,国内战局混乱,庆家一直在川渝地区经商,沦陷后,举家逃往局势相对稳定的由英国政府管控的香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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