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后持续的低温让凤戏山一片冰雪地,柳家岭现在几乎是与世隔绝,不过,柳家并没有因此有丝毫的恐惧与失落,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这种隔绝是短暂的,几的阳光照耀,隔绝他们与外界的堑也就变通途了,当对一件事情的走向与结果有充分的了解与掌控,人就能够变得从容,安心享受当下。
柳侠披着棉袄趴在窗台上看外面,还是阴沉沉的,光秃秃的树被西北方吹得一溜顺往东南方倒,西厢房房檐上挂的冰凌有近一米长,看着都觉得冷,所以,他更不想从热被窝儿里出去,虽然现在被窝儿里就只剩下他和猫儿、柳蕤三个人,哥哥们和葳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起来了。
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拉下去一点,柳侠扭过头,看到猫儿有点迷糊地看着他,看到他回头,猫儿往上蹿了蹿,把脸偎在他胸前:“叔,可憋慌,不想起来尿。”
柳侠揉揉他的头发:“这个叔没法替你孩儿,我把着你尿吧?尿盆儿搁门外咧。”
正着,外间传来开门的声音,没等柳侠反应过来,两个圆嘟嘟的人儿就已经踢掉鞋子爬上了炕,然后一个平柳侠背上,一个“霍”地掀开被子,把猫儿光溜溜地亮了出来。
“啊——叔叔,哥哥赤麻肚儿*,鸡鸡儿都露出来了,老羞老羞老羞!”柳雲终于逮到了猫儿的短处,比得到一块大肉肉还高兴。
“啊,老美,打哥哥哩屁屁。”柳雷也不让柳侠背了,伸手就去打猫儿的屁股,只怕错过了这个来之不易的修理猫儿的好机会。
柳侠赶紧扯了被子去包猫儿,柳凌坐在炕沿上拍着猫儿的屁股:“孩儿,这都高中生了,还赤麻肚儿睡觉,不嫌丑啊?”
猫儿揪着柳雲往被窝儿里按:“不丑,可美。孬货你进来吧,夜儿黑咱叔俺俩吃了可多红薯,叫你闻闻被窝儿里哩好味儿。”
柳雲吱哇乱叫地抓着柳凌的衣服:“我不我不,老臭。”
柳凌笑着把柳雲抱过去,柳雷也赶紧又回到柳侠背上,猫儿掀开被子跳下炕往外跑:“不中了,再不出来就尿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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