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好像在熟睡的蕤也忽然跳下炕跑了出去：“猫儿，我憋了半了，你这一尿，我也憋不住了。”

        柳葳在外面叫：“叔，孩儿，都起来了没？包子、红薯都烤好了。”

        柳雲、柳雷欢喜地大叫着“呀，吃肉包包儿喽”，就往炕下秃噜，柳凌给他们穿好了鞋，俩冗颠儿地就跑了，柳侠他们赶紧穿了衣服也出来。

        过年时的劳作还是两家一起，在柳长青这边准备，不过柳长春他们要吃了早饭收拾一下才会上来，即便这样，柳家堂屋还是坐的满满当当。

        稀饭、炖菜、馍、包子、红薯正好端上桌，柳川和柳海也回来了，两个人一大早就给三太爷送东西去了。

        老人家早年在开城做生意养成的习惯，总是不亮就起床，把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开门迎客，回柳家岭几十年了，依然保持着这种习惯。

        再者，也因为本地有一种法：老人和病人一般都是体弱阳虚，如果要看望，须得趁中午之前阳气上升的时候才吉利，所以柳川和柳海早早就跑过去了。

        早饭吃得轰轰烈烈，速度很快，今年没年三十，过了二十九就是初一了，今来求春联的人会特别集中，柳长青要早点开始扎场子。

        可收了碗筷后，柳长青却没出去，他和孙嫦娥在炕上坐好，让孩子们也都找地方坐了，有几件事要给他们一下。

        柳侠搂了猫儿，和柳凌、柳海一起，还是坐在炕上窗前，柳魁、柳川、柳葳和柳蕤、柳莘坐在下面石桌边，俩家伙看到爷爷有正事要，也不闹腾了，让大伯和爸爸抱着，很乖地自己玩玩具；秀梅和晓慧也拉了板凳坐在灶前。

        柳长青：“不是啥大事儿，就是家里一点事，跟您，也是想看看您啥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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