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终于肯劳动整只手,把手机给合上了。
早上猫儿刚打过电话,而且他那边现在是凌晨。
柳侠最近白都在外边忙碌,家里人、朋友们和工程队的人这个时间如果打电话,都是打他手机,而且所有知道家里电话号码的人也都知道他的手机号码。
电话铃声顽强地响到待机时间结束,才不甘地停下。
柳侠心里想:如果你百折不挠地再打两次,我就辛苦一下起来去接。
他还没想完,手机响了。
他有点警觉了,打开手机:“喂……”
“喂个屁呀你喂,”气势汹汹的温州普通话炸响在耳边,“为什么不接电话?我知道你在家里。”
“隔着窗户够不着。”柳侠懒洋洋地回答。
他此刻躺在堂屋的走廊里,院子里是金黄的夕阳和深深浅浅黄色的树,还有桂花清甜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懒死你算了,”毛建勇很愤怒,但软糯的南方口音削弱了他表达的力度,柳侠在这边嘿嘿笑,毛建勇其实听到柳侠的声音气就消了大半,但他还是坚持使用愤怒的语气问,“我问你,我的糖果和彩带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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