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疏疏的雪下得不紧不慢,位于半山腰上的冷泉平静如一。
因为那覆盖在广袤湖泊上的一层冰盖厚,坚实如铁,没有太阳积日累月的曝晒,坚冰是不会融化分毫的。
山间有一条隐秘的小路能通往冷泉,在那条人迹罕至的小道上,一位裹得严严实实的中年男子和一个身形单薄的小丫头突兀地出现在了路口。
他们踩在冰面上,每一步都踏实而有力,像是脚下的鞋子底长了钉子,能够牢牢抓住打滑的冰面。
湖底下的惊涛骇浪反映在冰面上只有微小的震动感,就像千层底摩擦过冰面,所能得到的反馈非常有限,不细细感知甚至都察觉不到异样。
几尺厚的冰面下偶头流光闪过,不过皆是俶尔远逝,迅疾得如两条发光的鱼儿在冰面下嬉戏。
付康顿住了身形,蹲在了冰面上,他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落满白霜的冰盖,笑道:“这二者的气息过于相识了些,也不知道是谁在追赶谁。”
“小泥鳅被这冷泉滋养了那么多年,想必至少也应该是三境以上的实力,加之身处水域,它的优势就更加明显了。”
小姑娘用手指在冰盖上画了一个圈,在收尾相连的刹那,圆形的冰盖消失不见了,只不过冰面还是过于厚实,叶芊芊相用手指去触碰水面却来尝试了几次也够不着。
付康腿一软坐在了洞口旁,厚实的冬衣把他包裹得紧紧的,远远看去,就像一桩枯木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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