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眼前这女子带着一步步走出林子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那么信任她，心中竟是连一星半点怀疑都没有生起过。她对她说道：“跟我来。”

        她便跟随在她身后，只觉得安心且理所当然。

        “她跟我说，你已经……已经死了。”蕊夫人给凤灵柔倒了一盏茶，放进她手中，如同叮嘱小孩子一般说道：“喝口热茶，夜风凉，莫要收了寒气。”

        凤灵柔轻轻点头，轻呷的一口茶水，心中已是明白蕊夫人所说的“她”指的乃是东晋的皇后，她一直当做了自己生母的女人。

        “我不肯信，一直在找你。原以为你成了宫女，成了宫奴，甚至有可能被她关押起来折磨。”蕊夫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凤灵柔听得出来那声音里含了多少凄慌。

        “她也这样告诉我的。”凤灵柔只觉得心疼，莫名要要安慰，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说你已经不在人间了。”

        蕊夫人反手握住凤灵柔的手，手指微微用力，仿佛是在传递着自己的力量，“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她想必也不会同你讲这些吧？”

        凤灵柔点了点头，理了理思绪，这才从头说了起来。将自己被指婚前的感受，种种蛛丝马迹都讲述了出来，然后说道：“我就是靠着这个，逼问出了真相的。”

        蕊夫人听得泪水连连，一面不断点头似是为凤灵柔敏锐而骄傲，一面却又忍不住叹息，怜惜她的遭遇。当听凤灵柔说到自己被指婚金国一路远嫁时，眉头都已是蹙起。

        “你……你还是女儿身？”蕊夫人带着几分疑惑，对着凤灵柔问道。

        轻轻点头，凤灵柔没有否认。但随即解释说道：“我……我不想。他也没逼我。”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他不光逼了，甚至还用过下药这种卑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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