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夫人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这样说来，那金国的国君待你尚可？”

        凤灵柔苦笑了一声，只觉得心中百转千回，殷舷哲对她好吗？忍不住心中轻轻摇头，算不上好，可到底也算不得坏不是吗？可是，真是这样吗凤灵柔迟疑了，她茫然的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殷舷哲是如此的矛盾。矛盾到了让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的地步，让她无所适从。

        蕊夫人叹息了一声，似是看得出来凤灵柔的纠结与挣扎一般。浅浅一笑，“着算得什么大事呢若是不喜欢，不与他一起就是了。”

        凤灵柔张大的双眼，不与他一起？自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还……还曾有过一生的甜蜜记忆，怎么能不与他一起呢？

        却见蕊夫人伸手握住自己的肩头，柔声说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娘可是早就看开了，还是随着自己性子活着的好。只要你快活，不过是个皇后之位罢了，舍了也便舍了。”

        凤灵柔轻轻一笑，只觉得发现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全心全意只为了自己着想的感觉，竟是好到了这样的地步，心中竟莫名舒畅了不少。

        “那……您呢？”凤灵柔将自己的事讲述了一个大概，便向着蕊夫人问道。对于自己的母亲，她也十分好奇。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想要知道她所有事的冲动。

        蕊夫人却微蹙了眉头，叹息了一声，“这话，要从十六年前说起了……”她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对着凤灵柔轻声说道：“那一年，我也不过才你这样年纪。”

        “我是相府的庶出女儿，说起来也是金尊玉贵的身份。可其实呢……”她轻轻摇头，“也就比个丫头好不了多少罢了，相府的夫人厉害，压着你外婆，不肯给名分。到最后，也不过是个通房丫头。连半个主子都算不上的。”

        凤灵柔轻轻点头，虽并不能十分理解，却也知道那是十分艰难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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