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夫人的思绪似是飘远了，“我就畏畏缩缩活了十四年，这才遇到了一个逞心如意的人。”凤灵柔轻轻蹙眉，脑海中浮现出了凤戾天的容貌来。说起来，自己的父皇年轻时候，也是英俊逼人的吧？

        “可惜，他出身不好，不过是个江湖浪荡子。”蕊夫人浅笑着讲述，伸手抚在了凤灵柔秀美的长发上。却发现凤灵柔猛然全身一震，这才被唤醒了似的，“柔儿，你怎么了？”

        “娘的意思是说，遇到父皇之前吗？”凤灵柔失声问道，想不到自己的母亲竟是还有这样一段经历。

        “父皇？”蕊夫人略带几分诧异的说道，随即便一笑，柔声道：“是了，你是当成公主教养的，自然是称呼凤戾天为父皇了。”说罢，轻轻摇头，对着凤灵柔说道：“你总该知道，你并非他的女儿吧？”

        什么？凤灵柔猛然站了起来，她……她竟然也不是父皇的女儿吗？那她，她不只有一个生母，还有一个生父？

        惊讶的张大了嘴，这反应看在蕊夫人的眼中，自然是知道凤灵柔并不知情了。忍不住眼眸一黯，可怜的孩子，这么多年竟是连自己有着亲生的爹娘也不知道。

        伸手拉着凤灵柔在自己身旁坐下，将来她拥入怀中。“你父亲，不是凤戾天。不过，想来他自己也不晓得吧？”冷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怨气说道：“我那好姐姐，这一生可从来没对着哪个人说过全部的实话呢。”

        “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凤灵柔伸手握住了蕊夫人的衣袖，只觉得脑中乱做了一团。原来自己竟然从来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吗？

        “我告诉你，都告诉你知道……”蕊夫人轻轻拥着凤灵柔，伸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抚着，想是在安慰着凤灵柔的惊慌失措，“都是上一辈子的恩怨了，可怜我的孩子却还在承担着……”

        思绪渐渐飘荡回了十六年前，那时候，她是相府不受宠的庶女。而他是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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