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显然也愣住了，直勾勾看着凤灵柔，嘴慢慢张开了，嘴唇不断颤抖着，眼中有泪水滴落了下来。

        大夫目光骤然一凝，猛得回头看先了凤灵柔。口中一声惊呼：“不错！不错！”

        凤灵柔只听见“叮当”一声，手中的匕首已经掉落在了地上，似乎刚才所有苦苦的坚持都在一个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满腹的委屈。

        凤灵柔仰着头，看着那容貌与自己相似到了十分的女子一步步走了过来。低头凝望了她半晌，忽然发出一声哭喊，“我的儿，娘可是在梦里？”一把将凤灵柔抱入了怀中，只管死死搂着，泣不成声。

        凤灵柔只觉得整个人都陷入了云雾之中，便是从来不曾见过，可血脉之中自然而然的亲近之感，让她在女子的怀中渐渐就平静了下来，刚才还是命悬一线的生死场景，似是在一个瞬间，就转换成了人间乐土。

        “你……你是我娘？”凤灵柔如同梦呓一般发问着，女子身上有一种味道，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属于母亲的味道。虽是身材娇小双臂柔弱，可在她的怀中，凤灵柔便觉得世间一切都无法伤害到自己分毫。

        “我的孩子……”女子松开了环抱这凤灵柔的双臂，转而用双手捧起了她的脸庞来，如同捧着这世间最珍贵的艺术品。她的目光中带着慈爱，带着温暖细细的描绘着凤灵柔每一寸肌肤。

        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着，不见悲伤，却一粒粒都晶莹似珠，仿佛承载了满满的喜悦之情。

        “蕊夫人，她……她就是……”大夫在短暂的迷茫之后，立刻将手指向了凤灵柔，指尖都在不断颤抖着，口中说道：“她不是早就不在人间了吗？怎么会……怎么会……”

        “她是我的女儿，错不了！”女子伸手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痕，拉着凤灵柔的手将她护在自己身旁，那才见面时候的锐气瞬间又充盈了，“我自己身上掉下来肉，我会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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