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举牌的年轻人，老费不是没有看出不太正常，但是在当时，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让他感到奇怪还有两个中年人，他们买了好几件瓷器，这些瓷器在老费看来都是一眼假的东西，关键是，这些假货拍卖的价格并不低，他们两人还装模作样地争抢了好几回。

        看到这个情景，老费怀疑这两个人是公司请来的托，那些举牌的年轻人可能也是公司的托，上海人说的“撬边模子”，制造买卖活跃的假象，哄骗围观的人群。

        拍卖从下午一点一直拍到傍晚五点多才结束，老费看到自己的两件拍品飞驰而过，根本就没人举牌，这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是老费心里依然很不舒服。拍卖不成功，不是钱的问题，是自信心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很无能，又很倒霉。

        拍卖会结束后，他走出会场，看着天空未全暗，华灯初上的夜景，心里空落落的。他随便走进一个小饭馆，要了一盘油炸花生，一盘白切牛肉，一盘皮蛋凉拌豆腐，一瓶2两半的劲酒，自斟自酌，然后把唉声叹气都吞进了肚子。这个时候，老费并没有觉得被古今公司玩弄欺骗了。

        这种事情如果别人不问，老费不会主动跟人说，自然也不会跟小柳说，可是小柳跟他打来了电话，问他在哪里，然后询问拍卖的事情。

        老费淡淡地说，“东西流拍了。”

        小柳问，“成交率高吗？”

        老费说，“成交率大概有百分之四十，但是感觉有些东西的拍卖不真实，里面肯定有假拍。”

        小柳说，“别不开心，不要喝闷酒，早点回来吧。”

        老费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好的，我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